【感染科普笔记2023-11-25】吴超 丨面对COVID-19暴发-临床与基础研究的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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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者丨吴超（南京大学医学院附属鼓楼医院/南京大学病毒与感染病研究所）
整理丨杜凤霞（内蒙古包钢医院）
审核丨王玉兰/蓝雪0816
来源丨SIFIC 2023“全国感控与耐药感染”联合大会
2019年底以来，全球各地陆续暴发了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疫情。2020年1月30日, 世界卫生组织(WHO)正式宣布此次疫情为“国际关注的公共卫生紧急事件”。这种新型病毒引发的疫情像倒下的多米诺骨牌一样横扫全球, 但同时它的病毒学、流行病学、 免疫学和疾病特征等也逐渐为人们所认识，新冠病毒的变异性以及一些新的现象，我们需要更多的科学研究和临床试验深化对临床病毒的认知提供更有效的治疗及防控策略，在SIFIC 2023“全国感控与耐药感染”联合大会上，来自南京大学医学院附属鼓楼医院吴超教授分享了临床与基础研究的一些收获。



一、面对急性新发传染病的暴发应该弄清什么

• 急性传染病的基本特征：病原体(pathogen) 、传染性(infectivity) 、流行病学特征(epidemiologic feature) 、感染后免疫(post infection immunity) 。
• 急性传染病临床特征: 潜伏期(incubation period) 、前驱期(prodromal period) 、症状明显期(period of apparent manifestation) 、恢复期(convalescent period) 、复发(recrudescence) 、再燃(relapse) 、后遗症期（squela）。
• 急性传染病感染后的结局：病原体被清除(elimination of pathogen) 、隐性感染(covert infection) 、显性感染(overt infection)、病原携带状态 (carrier state) 。
  

二、面对急性传染病暴发，医生要做好临床与基础研究
（一）一起涉及11名患者的COVID-19家族聚集病例，说明潜伏期或无症状的COVID-19感染最重要的传染源。
（二）江苏多中心COVID-19队列研究
2020年1月18日至2020年2月28日江苏省10个城市的342例COVID-19患者及202例江苏多中心COVID-19患者临床特征分析。
1. 中位年龄44岁（IQR 33-54岁）；
2. 发热77.2%咳嗽59.4%；
3. 32.7%有淋巴细胞减少；
4. 95.5%有肺部CT异常；
5. 11.4%为重症患者；
6. 5.4%入ICU；
7. 无死亡病例。
（三）202例江苏多中心COVID-19患者重症的危险因素研究发现，肥胖和合并2型糖尿病是COVID-19重症的危险因素。
（四）239例出院COVID-19患者SARS-Cov-2核酸转阴分析显示，中位核酸转阴时间为发病后16天（IQR13-20天）。
（五）239例出院COVID-19患者SARS-Cov-2核酸影响因素

• 干扰素雾化吸入可以促进核酸转阴。
• 阿比多尔、克立芝治疗不能促进核酸转阴。
  

（六）合并NAFLD的COVID-19患者的肝损特点包括

• 高达30.7%（186/280)COVID-19的患者合并NAFLD。
• 合并NAFLD的COVID 19患者更容易出现ALT的异常 (40.7%vs.10.8%)。
• 合并NAFLD的用者仅表现为轻-中度肝功能异常，无1例发生肝衰竭。
  

（七）合并NAFLD的COVID-19患者的预后研究显示，合并NAFLD的COVID-19患者与无NAFLD的COVID-19患者预后无明显差异。
（八）江苏多中心COVID-19队列无症状感染者的临床特征

• 共纳入15例患者；
• 44%患者整个病程中可无任何临床表现；
• 年龄较轻(中位年龄27岁)；
• 男性为主(66.7%)；
• 93.3%有明确的接触史；
• 仅1例(6.7%)患者出现淋巴细胞降低；
• 6例(40%)出现LDH升高；
• 8例(53.3%)陶部CT有肺炎表现。
  

（九）COVID-19儿童患者的临床特征

• 共纳入10例儿童患者；
• 4例入院时有发热，3例有咳嗽；
• 没有患者出现血淋巴细胞减少和 CRP升高；
• 50%的患者肺部CT有肺炎表现；
• 没有患者发展为重症。
  

（十）代谢综合征与COVID-19患者预后的关系

• COVID-19患者合并代谢综合征更容易进展为重症、危重症，有更高的比例进入ICU治疗；
• 更容易发生呼吸衰竭。
  

（十一）动态监测新冠患者中和抗体

• 对一例新冠患者的不同特异性抗体及中和抗体水平动态监测，发现中和抗体在出院10周后下降很快；
• 感染后可能没有长期免疫保护力。
  

（十二）感染后病毒核酸与抗体的动力学分析

• 重症COVID-19，病毒核酸较长时间内呈阳性感染早期抗体快速上升；
• 轻症COVID-19，病毒核酸短期内转阴，感染早期抗体快速上升；
• 无症状COVID-19，病毒核酸较长时间内呈阳性 感染晚期抗体出现。
  

（十三）开展多维度评估新冠感染后血清抗体动力学规律

• 重症患者康复期血清中抗RBD的lgG和lgA水平强于非重症患者。
• COVID-19患者血清中和活性与lgA抗体密切相关。
• 康复1个月后中和抗体显著下降，IgA在新冠病毒感染后疾病转归发挥重要作用。
  

（十四）新冠变异株能逃逸疫苗接种或感染后的抗体应答

• 2针疫苗接种后血清对2021年4月全球流行的新冠变异株中和活性；
• 二针疫苗接种的体液和细胞应答开展动态监测；
• 建立本院医务人员疫苗接种队列探究疫苗接种后免疫应答规律；
• 疫苗能诱导新冠特异性中和抗体和IgG抗，但IgA水平较低；
• 疫苗能诱导机体产生新冠特异性记忆B细胞和T细胞；
• 年龄影响新冠疫苗诱导的中和抗体水平；两次接种间隔时间影响新冠疫苗诱导的中和抗体和细胞免疫水平；
• 疫苗诱导的中和抗体水平与记忆B细胞和记忆T 细胞水平有较好的相关性。
  

（十五）三针灭活疫苗接种后能提升对变异株的免疫应答第三针疫苗接种后能有效提升对 Omicron变异株的中和活性，疫苗加强针接种后产生的T细胞应答能交叉广谱识别变异株，并更为持久长效和突破感染者相比，疫苗加强针接种后产生的中和抗体、IgA水平和记忆B细胞水平较弱。
（十六）开展江苏省多中心新冠肺炎临床研究



（十七）总结新冠感染后的免疫反应及疫苗诱导的动态、全景免疫应答



三、新冠相关研究成果

• 发表 30 篇新冠相关 SCI 论文，累计影响因子 451.371，其中 IF>20 的 9 篇，IF>10 的 12 篇。
• 全国率先报道无症状新冠感染者可作为重要传染源( Lancet Infect Dis 2020，引用207次)。
• 早期发现肥胖和合并糖尿病为新冠患者重症危险因素(Plos Negl Trop Dis 2020，ESI 高被引，引用 260次 INFEC。
• 最早报道儿童新冠患者症状轻、预后良好( Pediatr Pulmonol 2020, ESI高被引论文)较早报道灭活疫苗接种血清对不同变异株的中和活性( Lancet Infect Dis 2021)二剂灭活疫苗接种后动态体液免疫和细胞免疫应答( Clin Microbiol Infect 2022 )。
  

四、研究小结

• 潜伏期及无症状感染者是COVID-19的重要传染源--传播特征；
• 暴发初期江苏COVID-19患者死亡率低、重症比例较低，预后好--早期干预；
• 高龄、肥胖、脂肪肝、2型糖尿病是COVID-19患者重症的危险因素--早期识别；
• COVID-19患者的中和抗体的能力迅速下降--抗体保护；
• 无症状感染与儿童感染症状轻微--疾病模式；
• 灭活疫苗接种后血清对突变株的中和活性有所下降--加强策略；
• 灭活疫苗接种可以诱导特异性B细胞、T细胞及记忆性细胞--长效机制；
• 黏膜免疫(IgA)对控制和预防感染的作用--未来研究。
  

五、新冠后续研究


感 悟
从2009年H1N1流感大流行到2022年7月23日宣布多个国家和地区的猴痘疫情，不同年份不同地方发生着不同的疫情，面对各种传染病的道路依然任重而道远，我们要时刻准备者不断战胜未知的传染病的信心与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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