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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10-12 09: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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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郑艳良被接到医院接受检查
“47岁的保定男子郑艳良自锯患病右腿事件引发了社会关注,昨天郑艳良在保定市清苑县臧村镇东臧村的家中接受了多家媒体的来访,清苑县、保定市卫生部门组织的医生也几次到家中检查病情,多家爱心企业前来捐助,至昨晚捐款数额已达五六万元。昨天晚上6点30分左右,郑艳良被三甲医院保定市第二医院接到医院,并于当晚入住血管外科病房。医生称郑艳良的左腿可能也需截肢。”
今日将接受专家会诊
郑艳良家的院子内晾晒着黄灿灿的玉米,占去大约一半的院子面积,这是他家今年秋收的收成。昨天下午不断来访的媒体、爱心人士、市县各部门人员及村民,让院子显得格外拥挤,夫妻两人也不断接受着采访,接着全国各地的捐款电话。
在郑艳良锯腿的东屋里,摆放着一些捐助人送来的方便面、袋装奶及营养品,不过还有企业赶来捐助了化肥。这家化肥企业总公司位于山东,在保定的分公司人员拉着五袋子化肥赶来,“我们在媒体上看到郑大哥自己锯掉病腿的事迹以后特别震惊,觉得他勇于与病魔斗争的精神值得学习。”带队的企业负责人说,他们就将该企业生产的五袋化肥拉来,此外还带着职工捐助的1000元现金。
郑艳良妻子昨天傍晚查询账户捐款和爱心人士的捐款有2万多元,总共捐款五六万元。
昨天下午,保定市卫生局副局长兼保定市第二医院院长葛长青带着多名医生前来,他们拿出郑艳良的病历等资料仔细查看,并查看他的病腿,“今天下午就接到我们二院,费用不用担心,先好好检查,再由专家会诊,拿出治疗方案。”葛长青说。
昨天下午5点30分左右,该医院派出救护车来到东藏村,在众人帮助下将郑艳良连人带轮椅抬上救护车。昨晚6点30分左右,郑艳良入住保定市第二医院的血管外科病房,血管外科主任韩冰立即对其进行初步检查,并安排进一步仪器检查和清理创面,预计今天将根据检查情况组织专家会诊。
“心里踏实了!”靠在病床上的郑艳良换好了病号服,露出了笑容,在护士送他去检查时,他双手一撑自己坐上了轮椅。
患病后村民不敢进屋
昨天的郑艳良右腿只剩了根骨头外露,左腿没有脚,脚腕处缠着纱布,“右腿我自己锯的,左脚烂掉的。”烟瘾很大的郑艳良嗓子沙哑,精神状态不错,虽然不断重复着他的经历,但他声调仍旧高亢,“反正也是个死,腿都烂透了,我干脆就锯掉!”
说起那天锯腿的经过,郑艳良丝毫没有难堪、难过。当时被病痛折磨得受不了的郑艳良让妻子在床底下找工具锯腿,妻子阻止并跟他吵了一架,跑到了其他屋子生闷气,郑艳良咬着痒痒挠,花了15分钟锯下右腿,然后喊妻子来,“把我的腿收拾了。”妻子又惊又吓,哭着将腿拿走包起来放到了院子的缸里,“我们这里有个风俗,最后怎么着得有个全尸。”
在去年医院确诊为双腿动脉不明原因大面积栓塞后,郑艳良面临着高额手术费,“当时医生说要花30万,而且没有床位,还可能有生命危险。”郑艳良和妻子只有七凑八凑的2万多元,两人商量后回家“保守治疗”,所谓保守治疗也就是疼得厉害了吃点止疼药,“当时医生告诉我,如果能挨过今后的疼痛,那就没问题,不然最多只能活3个月。”
回到家中的郑艳良成了“怪物”,没日没夜的嚎叫吓得村民不敢路过他家门口,“那叫声太瘆人了,我听了腿软。”相距四五十米远的一个村民说,半夜的叫声更凄惨,能传半个村子。
郑艳良说,他常因疼痛陷入昏迷,疼醒了继续喊叫,生不如死。住其房后的村民说,儿媳妇吓得不敢回家住了。“我现在一天只能睡两三个小时,长时间看电视,这一年多都没怎么睡过好觉。”郑艳良说。
锯下腿的那一刻,郑艳良说感觉到一下子轻松了,“肉都烂了,不疼,锯骨头的时候几下就锯断了,那时候疼得厉害。”郑艳良说,他花了15分钟,嘴里咬着缠绕着毛巾的痒痒挠,床上也没有什么血。闻声而来的妻子被惊呆,烂腿丢在床下,右腿只剩15厘米的根儿,钢锯崩断成两截,桌子上是四颗被郑艳良咬掉的槽牙。他随后镇定地用消毒纱布自己处理包裹了伤口。
“以前就不敢进屋,一个是怕他嚎叫,另一个听说腿里长蛆,恶心。”不少村民说,后来听说他自己锯腿,吓得更没人进院子,“想想就会做噩梦。”真做噩梦的人也有,就是郑艳良的姐夫,虽然他没有亲眼看到锯腿,但他说很多天都梦到艳良咯吱咯吱锯腿,那情景一闭眼就出现在眼前,半夜多次吓醒。
医生:左腿也溃烂可能要截肢
在郑艳良家院子南墙下的缸里,塑料袋子中还装着锯下来的右腿,北京青年报记者打开袋子,看到的是碎骨头和纱布包裹的残腿。这也是很多村民不敢进门的原因之一。
郑艳良昨晚住进了保定市二院血管外科病房,血管外科主任韩冰介绍,郑艳良是腹主动脉远端栓塞,等于是双腿的动脉都没有了,双腿急性栓住以后,很快就发生溃烂。他认为该病并非是疑难杂症,也不是很罕见,关键是当时错过了最佳治疗时机,“当时如果立即治疗,他不会到现在这么严重的阶段,但治疗是有危险的。”他认为,因为血管栓塞的原因,郑艳良没有发生大出血,也因为肉都烂掉,因此锯腿时基本没有太大痛苦。
韩冰主任解释,如果手术将血管栓塞清理后,短时间内大量毒素进入血液循环,郑艳良可能面临着死亡威胁。但如果截肢的话,也没有他说的需要三十万甚至百万的钱,“如果在保定治疗,几万元可能就能治,普通截肢只要一两万元,但当时他治疗的情况不清楚,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导致他不去医院住院治疗。”
韩冰主任认为,郑艳良可能一听需要大笔钱,就不敢去医院了,结果导致病情越加严重,最后导致两条腿都要截肢。“现在左腿估计也要截肢,从膝盖上方截掉,因为都已经溃烂掉了,露出骨头了。”韩冰说,郑艳良的问题主要是血管问题,治愈以后安装假肢也很困难,因为血管病症不解决,假肢无法安装。
而郑艳良也表示过希望能得到好心人的帮助,给他安上假肢。
此外,在郑艳良锯腿之后,镇里和乡里也给郑艳良解决了一部分困难,如去年10月开始享受低保,还每个月免去他家15度的电费,并在今年6月为其发放了5000元的生活补助金。
关于新农合,郑艳良称自己入了新农合,但他从没有去咨询和想过靠新农合解决,“不知道怎么去,也听说不住院根本报销不了。”
在郑艳良家,当地镇里的副镇长也介绍,新农合报销需要住院的单据等凭证,但郑艳良从没有住过院,也就无法去报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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